十八不解人间事

楠风知意,好梦归元
【热爱考古记录龄龙小哥俩,偶尔客串一下写手】

镜台深,胭脂俗世【一】

·非现实向,类似民国背景,九龙成亲预警,HE。小戏班子伶人龄X书生气质副官龙。


·灵感来源于《伊人唱》《赤伶》


·写的都是假的,不上升!!!莫得文笔,经不起考究。


·欢迎评论!评论呀评论呀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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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道,不好活。

没有人活的容易。





 
 

【壹】

 
 

往后的日子里万般艰辛也好,青云直上也好,做人做事,求一个问心无愧。

 


 

跪别了冰冷碑石,十七岁的少年不曾回头。

 

 

 

 

【贰】

 
 

王九龙,李大帅近几年来身边的红人,但凡见了都要躬身称一声“王副官”。

 


 

但凡有事,李大帅必召他前来商议,他如今说的话比枪杆子指人脑袋更顶用。

 


 

当初来到这里,借由几个铜板的便利打听到了他想要知道的,还套出了些不知真假但隐秘有趣的消息。

 


 

当下有了决断。

 


 

三年的时间,足够了。王九龙可以跟在李大帅的身侧进出,身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他。

 


 

李大帅不曾读过几本书,他既然能当上了大帅,也自然有过人之处。光有匹夫之勇是坐不到这个位子的。

 


 

王九龙确实祝他扫平了几省势力,省了他不少力气,他也不是什么不容人的人,起初派了个虚头官职给这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小子,让他尝点儿甜头,也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,量他也翻不起大浪,谁能想到王九龙事无巨细愈发认真,若不是他真不敢拿枪,李大帅倒真有意放权让他带兵。

 


 

既然他几次推说自己不会用枪,胆气甚小,万万不敢沾了人命,李大帅也不好逼他,表面上说着可惜了这年青人,生得如此高大竟是个菩萨心肠。

 


 

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,心更是放宽了几分,不敢拿枪出去就是送死,也就靠着他还能活得有个人样。这回的笑才是真心实意的,留了王九龙吃酒宴,还说要帮他置换个宅邸,都是他的副官了,现在住的院子太寒酸,容易教人看轻了。

 


 

王九龙连连推让,席间状似不经意提起了李大帅最近迫切想解决的一桩军中难事,借此打消他这个念头。

 


 

那小院子是有由来的,他怎么舍得轻易换了。

 


 

又是推杯换盏两个来回,王九龙彻底醉倒了,李大帅摸着眼下那处不甚明显的刀疤冲立在门边儿的人打了个眼色,大帅府的管家带着几个人上来了,然后扛起王九龙将他安置在离主院不远的厢房。

 


 

趁王九龙吃酒吃醉了,有人手法熟练动作轻便地搜过他的身。床上的人脸色酡红,四仰八叉,管家收到了底下人的眼神,临走前多看了床上的人一眼。

 


 

做了一个手势,所有人离开了房间。

 


 

门被合上的一瞬间床上躺着的人已经睁开眼睛一派清明,丝毫没有半分醉意。王九龙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,侧耳仔细听窗外和门外的对话声。

 


 

门外管家低声再三确认,脚步声渐远。

 


 

王九龙松开右小臂压着的地方,那里躺着一张纸条。

 

 

 

 

【叁】

 
 

李大帅身边儿沾亲带故的李副官被人一枪毙命。

 


 

下手的人干脆利落,正中眉心。

 


 

第一个摘出去的就是王九龙。因为,他不会用枪。

 


 

在经过了一番洗牌后,王九龙被提携为副官。

 


 

这才算是有了实权。

 

 

 

 

【肆】

 
 

李大帅看上了一个戏子,那身段嗓子真是绝。

 


 

有人想讨李大帅的欢心,大张旗鼓地迎他迈进了这四方小戏院子,台上正唱得精彩。

 


 

粉面珠翠,水袖一扬,柳腰一折,台前盈盈一拜李大帅的眼睛都看直了!

 


 

若非王九龙遣了人说有紧急要务,他必定要上那后台同美人亲近一下,现在只能送些礼物聊表心意,想必也能惹他欢心。

 


 

张九龄却只觉铺满了妆台的金银碍眼至极。

 


 

他安生在这儿唱了几年的戏,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,说不得多出名,台下满座皆是良善人。

 

 
 

几日前不知谁心大了卖了消息,招来了几个他最看不惯的这种人,出手是阔绰,可轻佻的眼神和出口的话够他恶心好几年了。

 


 

他这几日每每下台便胸闷,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

 


 

原来今日来的才是重头戏!看见打头那几人,他已然不想唱了,却还是为着其他观众唱了下去,门口小童也拦不住他们。

 


 

俯身作揖大方下了台,而后加快了脚步,他不是没有遇到过纠缠,但那些人稍加打发即可,哪里和今日这么大排场的“贵人”一样,他忧心的是戏班的众人!

 


 

所幸这人没有多的纠缠,听阿红说她倒茶时站得不远,看得可清楚哩,一旁点头哈腰的人都叫他“李大帅”。

 


 

他们平头百姓连门都不敢多出,哪里认得“大人物?

 


 

只是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那几人,今天连话都不敢大声说,好似真是那手握重兵的将军大帅。又见有人匆忙自外而入和大帅身边的人耳语两句,那人弯着腰说了几句话,李大帅拧着眉又很快松开了,只吩咐了人从车里拿了礼送到后台,而后出了戏园子走了。

 


 

五月的天儿了,迈过去又是半年了。

 

 

 

 

【伍】

 
 

张九龄并不会真的以为这就相安无事了!

 


 

断看那日那李大帅看他的眼神,这事就绝不会善了。他得提前做些准备。

 


 

果不其然,不出半月,大帅府遣了人来,说要邀他入府一见。入了那道门,还能清白出来吗?

 

 
 

说起张九龄,外人都称他作“龄官”。他长得算不得漂亮,身形也不清瘦,可一上妆扮作旦角儿,抹上了脂粉穿上戏服,轻移莲步,那股子气韵生生比女子还要娇俏妩媚。

 


 

唱腔婉转,吐字如珠似玉,自第一次登台便博得满堂彩。可他不是个爱显的性子,从前戏班子里能唱的人也还多,他就跟着师父四处转转很少上台。后来……世事无常,生死皆有命。

 


 

走的走散的散,留下来的只有几个人,老班主也没捱过开春,含着泪说让他照顾好戏班子,张九龄才站出来担起了这十几人的生计。

 


 

他曾发誓:只要他还在,只要他还能唱,戏班就不会倒。

 


 

如今,倒真落了个祸事在他身上,还是因他而起。

 

 

 

 

【陆】

 

 

 

张九龄拈指一笑轻轻抚过身前摆着的黄花梨嵌紫檀的小梳妆台,眉目生辉。

 


 

再仔细看时,镜中人分明神色清冷。

 

 

 

张九龄从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。妥善安置了戏班众人的去处,散了仅有的银钱,而后不眨眼地饮下桌上的一杯酒,不过半个时辰,喉咙似刀割火燎,再发不出半个字,他痛的掌心都是掐出的血月牙。

 


 

他的嗓子算是毁了。


 
 

tbc.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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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说后面有刀,你们还想看吗?悄悄地埋了一点点伏笔,放心,最后是HE。

 

晚上会更,希望这篇文不要糊掉啊!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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